“八卦”是中国最古老的理论体系。八卦起源于新石器时期,后来发展成为周易,八卦、易经、周易常常混称。传统数学、文字学、名学、阴阳五行学等等学说都起源于八卦,周易哲学对传统文化影响巨大。象数是对八卦演算体系的概括,本质上是一种数学的方法,今天的计算机技术受到了其直接影响。在后面几讲将陆续探讨。
太极图我们生活中有大量和“象”、“数”相关的词汇,如:算数、命数、定数、劫数、气数已尽、屈指可数、不计其数、数往知来;抽象、现象、表象、形象、想象、天象、象征、象形、万象、大象无形、气象万千等等。
例如,“算数”一词的意义可以追溯到远古,本义是计算。现代数学中,直到上个世纪才有了“计算”的严格定义,距今不到年的时间,图灵给出的“计算”定义诞生了计算机。可见“计算”一词背后的深意。《汉书·律历志》曰:“数者,一、十、百、千、万也,所以算数事物,顺性命之理也。书曰:‘先其算命’。”颜师古注曰:“逸书也。言王者统业,先立算数以命百事也。”古人认为算数是事物的本质。
图灵“数往知来”一词亦来自《周易》,《周易·说卦曰》:“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孔颖达注曰:“既往之事,将来之几,备在爻卦之中矣。故易之为用,人欲数知既往之事者,易则顺后而知之;人欲数知将来之事者,易则逆前而数之,是故圣人用此易道,以逆数知来事也。”古人认为,通过八卦演算,可以根据现在推算历史,也可以根据历史推算未来。
形象、万象、象形、天象、表象等词汇中“象”的意义也来自八卦。《易》本身就是一种象征方法,《周易·系辞下》曰:“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象”是用形象表达精妙的道理,《周易·系辞上》曰:“是故夫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形象、万象都是事物的形容,《周易·乾卦》曰:“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孔颖达注曰:“此‘大象’也。……但万物之体,自然各有形象,圣人设卦以写万物之象。”
气象万千象数是一种卜筮方法,卜筮是古人认识未知世界的重要方法,本质上是一种随机的演算。今天,虽然科技发达,但每个人受到知识和信息的限制,面对明天复杂的变化,依然知之甚少,尤其是意外的变化。所以今天卜筮方法也大量存在。例如占卜、算命、星座等等。另外,社会活动中也经常使用公平的随机行为,听天由命,例如彩票、入学摇号等等,甚至美国法官判决案件时也使用抛硬币的方法。
可以用扑克牌算命来说明什么是象数方法。扑克牌的演算规则是“数”;算出来的扑克组合的象征性解释是“象”;洗牌、切牌是随机的方法。扑克牌的演算规则背后是数学原理,由于数学是一种分析真理,扑克牌的演算规则虽然简单,却可以演绎出非常复杂的数学体系;扑克组合的象征性解释,可以利用概括的方法,指称万事万物之象,根据需要表示吉凶、爱情、财运、事业等等。
“数”和“象”经过抽象以后,演变成了数学和文字学,这一过程在中国古代延续了几千年。下次,我们探讨从八卦的起源到《周易》的演变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