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延生
有人说中国的思维方式是“不管细的”,“《易经》只管粗的不管细的。”那么《易经》讲“研几”。“几”是几个的几。就是研究那些最细小,最微小的变动情况。这也是“易经”的一个重要思想。怎么能说是不管细的、不管具体的东西呢。所以它叫“唯几、唯深、唯神”,是研究每一个细小的变化,深入地研究这些变化,掌握其规律,运用这些规律而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平。谁说它不管微小的东西?最近几十年,杨振宁、李政道也好,还是汉森堡、玻尔也好,他们的物理学成就不就是靠《易经》的思想得到启示的吗?他们是研究什么的?是研究物理、核物理、量子力学等,那不是在研究微小的东西吧?谁说中国的《易经》是不能研究小的东西的?它就是由研究小东西开始的。因为任何一个大的事物,总是由最微小的因素,最微小的信息,最微小的东西逐渐发展起来的。实际上中国人是最注意研究先兆的,就是事物刚刚一开始时的那一刹那的变动,抓住了这一刹那,就能掌握整个发展的规律性。这是研究事物的一种方法。不要等事物发展大了再去“应付”,那就不行了,来不及了。中国人在医学上叫“预防为主”,练气功的目的本身也是预防为主,不生病为好。“上工治未病”,病还没有来,就给它截在那儿了。那你怎么知道他要得什么病了?就是因为通过观察他微小的变化,预测这种变化将要产生的危害及结果,于是从“摇篮”时期,就“按住”它,使它发展不起来了。这就是中国人研究客观事物的方法,是从微小的事物运动来开始研究的。
中国的思维方式是非常讲内涵的,讲层次的。你看佛家也好,道家也好,儒家也好,现在外面练气功的争“这个功法好”也好,“那个功法好”也好,到底谁的功法好?我说谁的功法都好都不好。具体的一种技术是“雕虫小技”,若掌握了一种宇宙观、方法论,在其指导下,你可以创造出无数种功法或技术。中国的佛家讲:你要怎么来重新认识自己,你思想所处的层次不一样,结沦是不一样的。刚才讲了“琴棋书画”的内涵性,内涵性思维要讲层次。你的思维层次处在哪个层次上,处在哪个阶层上,所认识规律的深刻程度是不一样的。所以说六个爻可以表示一个系统中间的六个层次或六种位置,甚至六种状态等等。一个卦可以代表一定的范围,一定的范畴一定的层次等等。不同层次上同样的事物表现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佛家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能看得见感觉得到的事物,“空”:是能感觉到,但看不见的事物。就如这个杯子,看这个杯子,有没有形象呢?有。一看,“哦,是个杯子。”马上就产生了杯子的概念,语言上也有个名字,叫“杯子”。因为你还没有判断出来他里面盛的是什么,若盛茶则可以叫“茶杯”,盛水则叫“水杯”,盛酒还可叫“酒杯”,盛凉开水又可叫“凉杯”等等杯子的各种名字。但是它总还是有个抽象概念——杯子,这就是“杯子”。有人说:“这不是杯子,它是釉质和铅矾土。”你也不能说他不对呀,因为这杯子的确是由釉质和铅矾土烧制而成的。这位说:“这是元素。”那位说:“不,是原子。”这个说:“是原子核,电子。”那个说:“是基本粒子。”等等,你说他们说得对不对?我说:“都对。”不同层次上就有它不同的特点及名字。你说这杯子从整体上讲还有名字吗?这就没法说了,因为你从这个层次上说,他从那个层次上说,就讲不清楚了。所以在研究事物过程中,不论是哲学、社会科学以及自然科学方面往往有很多概念不清晰。比如参照系问题,本来是研究这个参照系的规律,有时把这个参照系的规律用在别的参照系里去了。我看这个参照系的规律也可能适合,也可能不适合,就是因为层次不一样。站在不同角度说不同层次的话,则很难达到统一。所以往往容易把某些概念搞混了。
中国古时候非常注意概念的层次问题。比如还是“杯子”概念。这是个“杯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说它有没有名字?它有名字,就看你站在什么层次上讲了。说它没有名字,总体上讲就是没有名字,就看站在哪个角度哪个层次上看啦。所以,中国人喜欢在任何层次上都能看清事物的本质规律,而不是只站在某一个层次上“说话”。比如:我——张老师,肝不好,就看看肝有什么毛病,研究肝时已经没有张老师的概念了,当看到了肝的具体毛病时,肝的整体的概念己经没有了,进一步再研究肝的局部毛病时,发现是肝的局部的这部分细胞有问题,细胞有了,而局部的肝脏概念又没有了,接着细胞下面是核酸,核酸下面是元素、原子……最后是基本粒子。“张老师”也是基本粒子,麦克风也是基本粒子,空气也是基本粒子……哟,大伙都是一样的!所以中国人说,当你认识到太极那一点的时候,则是认识到世界万物总体规律性的时候,就进入了“空无”。什么叫“空无”啊?大伙都没有区分,都一样了,那不就是空无了嘛。所以在最基础的构造上,没有人之分,也没有麦克风之分,也没有摄像机之分等等。大家都是一样的。你要“说话’就建立在这个共性的基础上说,这是中国人的思维方法。现在西方也在研究基本粒子,也是找任何事物的共性东西,这一点跟中国古时的思想是一致的。
当你注意力没有注意到任何事物时,是一种“混沌”时期,是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因为你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物上。只要你注意力一集中,或想到或注意到某一个事物的时候,就要看清其形象。你若要看清楚形象,这个形象就要和周围的事物进行比较才能看清楚。若将其和周围的事物相比较,首先要确定一个事物的“对称中心”。这就是“无极生太极”。
“虚数世界”因为层次高,是高维空间。所以对低维做功就非常容易了。同时有许多概念就不同了。比如:“意念致动”,为什么特异功能者用脑子一想,那东西就“跑”了,就不在这儿了,并没看见使用任何力量。现在西方的物理学家回到生物体上来找出路的原因之一是粒子再往下研究的话,他需制做的加速器,其速度也好,压力也好,温度也好,要达到理论上所要求的那个能量,是很困难的。捕捉信息的设备就更复杂,更困难了。总之中国古时就是这样研究问题的。我把它叫“虚数和实数世界”的多维空间和层次的方法。
中国的数学很有特点,它的加法是先从高位向低位相加。因为第一次相加时,不牵扯到进位问题,最容易正确。所以,它首先保证第一位最高位的正确性,比如与相加,第一位9+9=18,就是在下面相加时8+6=14,进一位是18+1=19,它错不了,首先保证大局是正确的。要错就下面位置,错在局部。我大局不错,大数上不错。往上加8+6=14进一,就算刚才写成8了,但它万字头上的数并没错,还保证是1。西方就不是了,第一次进位就在个位6+4=10,这个很容易做,第一次进位不牵扯第二位的进位问题,不产生干扰因素。所以第一位很容易正确。要么不错,要错就错在高位上。所以它要错就是大局错了,具体上可能都很好。所以,最后科学发达到今天的同时,人类的生存条件恶变了,生态平衡被破坏,环境被污染了。前天电视上讲,拉脱维亚,那有很多化学工厂,它现在四个新生儿中间就有一个由于受到环境的污染,生下来就受疾病死亡的威胁。为什么呢?就是他的这种思维方式带来的。但是这种思维方式有没有好处?它有它的好处,它可以把局部搞得非常清楚。哲学思想是:“至精微”。任何事物最细小的变化规律性,它都研究到了。而我们中国的传统思想方法是:“至广大”。我们现在走的道路是将这两个规律性结合在一起,叫“至中和”,叫“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的道路。这就是思维方式、方法所产生的效用。
中国古时候的封建社会两千多年,不管是哪一个民族都能被这文化所同化,都能接受这种文化,同时也害怕这种文化。但为什么现在我们老祖宗的东西被割裂了这么多?就是因为,第一,由于落后民族的侵入,这些高层次的文化它不理解,没有继承下来。第二,就是这些文化太高深,太厉害了,统治阶级怕它,把它割裂了,不准百姓学。从秦始皇开始,他为了祖祖代代做皇上,你“能掐会算”,知道他每天怎么样,那要皇上干吗,所以“焚书坑儒”,把这些“术士”,这些掌握预测规律的人都给杀了。由于政治环境的严酷,使得掌握这些技术的人都偷偷摸摸在家里搞了,不能公开出来了。因此慢慢地就形成了单传、秘传。如果他死了以后,就容易失传。这样,很多中国的传统东西失传了,割裂了。不是说没有了,是割裂了。再加上清朝洋务运动以后,被洋枪洋炮打怕了,到处是洋布、洋面、洋火、洋烟、洋油、洋车、洋酒、洋钱……什么都是洋的结果,就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了。一切都是别人的好,民族的东西没有了。一个民族是以它的民族的科学技术、民族的文化而发展的。假如这个民族的文化全部没有了,这个民族也就名存实亡了。说什么政治啊、经济啊、改革啊.我看都谈不上了。所以,你这个民族所以能够跟别的民族有区别而站立在地球上,是有你民族特点的科学文化存在的结果。
气功本身就是把你“虚静”存在的四维、五维、六维那种存在形式开发出来。其认为任何事物都存在这种高维形式。我们平常研究问题或研究某个事物时,先通过眼睛看这个事物的电磁波形象,发现它有个场在这,如果改变场的结构则同时也改变了粒子本身的结构形式。中国古时懂得先研究场之间的规律性,利用场之间的规律性而达到改变这个物质的实体结构。有什么样的场就有什么样的结构形式,这是中国古时的一种思维方式。当然这是我的解释,我的体会。我的这个场的概念比现在的强力、弱力、电磁力,引力等场的概念深广一些。任何事物与事物之间都存在一种效应,通过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媒介传递某种场的效应,互相传递某种能量及力量,这就是“场效应”。
比如说我们是不是落后啊?们的确在某些方面比西方有些经济科学技术落后,但生态平衡的破坏、污染、人类生存的条件等可能还好一点。年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了一个数据,“人类若按现在发展的速度发展下去,年地球将面临没有淡水的危险!”离现在只有40年了,人类没有了谈水怎么能生存?!为了弄淡水,就得消耗别的能量,生态进一步要遭到破坏,地球上人类就没法生存了。
这是人类由于没有深刻认识自己,而在自身以外找生存手段,结果破坏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和条件。为什么?由于西方世界没有长远观点,就事论事,以竞争为主,什么发财就搞什么,至于后代生存条件等这些长远的东西不能从根本上去管。中国不是这样,看到某一点的同时,就要看到全局,首先照顾大局。中国的思想方法是:首先考虑大系统,不是自我性,而是宇宙的整体性。
就如中国人的姓是放在名字前头的,我是哪个家族的一份子,是哪个家族遗传下来的,我就要尊重这个家族的整体利益,我就有这个家族的共同特性等等。所以你从一个姓氏上基本上就能知道某人他的脾气秉性、基本素质。为什么?因为他受这个家族的遗传影响,这个家族就是这一类脾气秉性的遗传特点,他的家族成员都会带着这些因素。例如我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张家的那个延生。西方往往不是这样,而是“延生,张。”整个家族得服从我的愿望,整个家族的利益放在我的后面,我不用尊重它,我要求的是自我性,我想怎么就怎么。好么,要想找到张延生,先把所有的延生找来,“哪个是张家的延生?”,“噢,我是。”很费力。要是到张家去找,“你家延生在吗?”“在”。这不就完了吗,马上就能找到。多简单。他不,他把延生都找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