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旧式学校问题丛生,这预示着清王

引言

晚清时期,旧式学校问题丛生,这预示着清王朝命运的即将终结——晚清时期,旧式学校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名无实的官学和沦为科举附庸的私塾、书院都已不再能承载经学教育的初衷。

中央与地方官学有名无实

周作人曾作文评论清末旧式官学:“在科举时代,只凭了八股文试帖诗考取人才,学校的空名称还是存在,各府县都有官学,设有教官,每年由学政考取入学的秀才名为生员,实在即是学生,附生增生是附加和增取的,廪膳生乃是成绩好给予公费的,原意都叫他们在学里读书,由教官监督,学政每年岁试,三年科试,以定进退。实际上他们终年不见教官的面,学堂里也没有教室宿舍的设备。”

官学师生极少会面,徒留其名,一切皆以科举考试为最终目的。由此可见清末官学的衰败之象。官学经多年发展体系完备,“但直至晚清,传统中国并不存在一个体制严密、运作有序的官立公共教育系统。朝廷官府倡立的官学虽在一时间、一地域发展较快,甚至教学可观,但终多是半途而废,或有名无实。”

在中国传统社会,“官学的发达仅限于特定地域与特定时期”。官学教育的衰败预示着旧式教育遭遇巨大的危机。

国子监与八旗官学

国子监始建于元朝,历经元、明、清三代,是其存在时期的最高学府及教育行政管理机构。国子监兼具最高学府与教育行政管理的功能,其教育状况很大程度上代表当时官学的整体教育情况。清末国子监“作为最高学府,已日趋没落,学业废弛。学生多花钱入监,但徒具虚名,仅为科举进仕之阶梯。”

光绪三十二年(年),国子监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而结束,其教育功能亦随之消失。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国子监开始走下坡路,作为国子监主要教学与住宿区的南学只能勉强经营。至咸丰时期,更是每况愈下,肄业于国子监的学生无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开始急剧下跌。太平天国起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财政上内外交困,以放宽捐纳国子监官员及贡监生的限制来筹措军饷,造成南学教师学生质量严重下滑。”

面对这种颓败之势,清政府曾在同光时期大力整顿国子监,但是短暂的修补措施并未恢复国子监往日的元气,最终国子监被清末新政时期创立的学部取而代之。昔日风光无限的南学,亦在学部的奏请下于光绪三十二年(年)改为师范学堂,其部分旧日学生在学部的帮助下得到出路和安置。

清官学沿袭明旧制,包括中央官学和地方官学两类。中央官学除国子监外,还包括宗学、觉罗学、八旗官学等。这些皆是教育皇族子弟、亲贵以外八旗子弟、觉罗子孙所独有的官学,它们非常重视经学教育,要求学生努力学习汉文化,为培养满族八旗人才做出过巨大贡献,但在清末的教育状况亦不容乐观。

以清末的八旗官学为例,清嘉庆、道光以后,八旗官学逐渐走向衰落,在咸丰、同治时期亦未有新的发展,持续废弛,光绪八年(年),政府“对八旗官学进行整顿,增设管理八旗官学大臣、八旗官学管学官,同时增加经费修葺校舍等,意在提振官学、固本稳政,然则收效甚微。”在国家整体社会环境、教育环境衰败的情况之下,局部的改革难以取得大的成效。八旗官学随后在清末改为八旗学堂。

地方官学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重视教育的传统,地方官学历经长期发展,到宋代已经初具规模。清代地方官学在继承元明两代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发展,普及至府、州、县都设有儒学,并设立相应的学官。清代地方官学时断时续,“自嘉庆以后,月课渐渐不再按月举行”,到晚清时期,部分地区的官学形同虚设。“天下教官多昏耄,滥竽恋栈”。

清末师资问题可反映出当时地方官学的教育状况,地方学官的出身可影响地方官学的质量。晚清嘉庆道光之后,为改变国家积贫积弱、内忧外患的局面,清政府大力开展捐纳制度,生员、监生若有军功在身者皆可改授教职。

咸丰同治年间,学官中生员和例贡的比例增长幅度最大,虽然不能判定他们皆为滥竽充数之人,“然其动机与品学大多较正途出身者为差,以致于影响教学成果,故大致而言,例贡或生员捐得教职比例的增多,当可视为清季地方儒学趋向败坏的原因之一。”除学官的出身之外,其任期之长短亦可对学校教育产生影响。

“同光时期学官任期在两年以下者超过半数,实是学校步向败坏之途的征象之一。”学官任期过短、频繁调动,不利于学校教学及教化的推行。十年育树,百年育人,设立学校的目的在于培育人才,这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学官任期过短则可能导致教学成效不大。

清代官学的教育内容囿于八股制艺,配合科举考试而设立,学官大多思想僵化,教学质量可想而知。官学教育强调先德行后文艺,保持了传统教育重视德育的特征。

“学官本身即受这种注重德行、制艺或经史教育之人,又囿于缺乏生气的教学环境下,只得沿袭成规,再以此教育下一代。从这种教育方式与内容培养出来的人才,愈至清末,愈难有突破。”学官按照规定时间来考校生员,进行月课与季考。嘉庆道光以后,地方官学的考课有名无实。

生员取得身份认可后,便等待参加科举考试,不在学校读书,“只有在学官月课季考或督抚到任、学政按临学宫之时,才赴学参加考课或讲书,以免无故不到,而被学官戒饬。”清末的地方官学教育流于形式。

私塾与书院日趋保守

私塾在中国传统教育中长期发挥着重要作用。在中国传统社会,官学教育系统逐渐形成并趋于完善,但官学在教育数量与稳定性等方面却远远逊色于私塾及书院,晚清时期这种现象尤为凸显。官学的发展与政治统一、社会稳定密切相关,“官学的发达仅限于特定地域与特定时期。”私塾与书院填补了官学的这一缺陷。

私塾的繁荣与保守

与官学相比,私塾受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较小,在数量与地域范围上更为广泛。晚清私塾体现出既繁荣又保守的特征:私塾数量大且范围广,一般学童与士子真正读书受教的地方都是在私塾而非官学;私塾在教学内容及教学方法上与前朝无异,甚至沦为科举的预备场所。

种类繁多,数量巨大

“塾”是一种民间教育机构,在中国传统社会承担着基础教育的重要任务。私塾可以指代“塾”的一种,即私人在家设馆教书,也可以指代“塾”的通称,现代学者一般使用私塾作为通称的这一含义。

顾树森将清代私塾分为三类:教馆或坐馆、家塾或私塾、义学或义塾。郑起东将私塾分为四种:家塾、族塾、村塾、散馆。蒋纯焦将私塾概括为家塾、散馆、村塾、义塾、族塾五类。学界对私塾的分类存在多种说法,并不统一。

私塾除种类繁多之外,在数量上亦是巨大的。明清是私塾的鼎盛时期,私塾遍布全国各地。这些私塾的“设置因地制宜,体现了传统中国教育并不受大一统的政治影响力直接控制,呈自由存在状态。

民间大众因而具有较为充分的办学自主性、选择多样性。”这种办学的自主性与自由的空间,促使私塾在数量上快速发展,与官学相比占有绝对优势。

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

由于政府对私塾的改革进行得较晚,“这就使得私塾在新教育的发展中得到了保留和继续,甚至其教学活动都基本照旧。”私塾的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在晚清时期基本上保持传统作风。

(1)教学内容

儿童进入私塾以后首先接受是识字教育,“其法,先以楷书写于一寸余的方纸上,每日教以识十字左右,日日反复温习,周而复始”。在儿童识字达到一定要求以后,“再教以读《三字经》、《千字文》或《百家姓》类的韵文书”,再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私塾并非皆严格地按照这种顺序来进行教学,识字教育有时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书目的学习同时展开。

学生读书的次序一般“先从《大学》读起,次《中庸》,次《论语》、《孟子》。”这种读书次序也并非固定不变,张治中幼时在私塾的学习次序则是先难后易:“先从难的书读起,先从《诗经》,《书经》、《易经》读起,回过来再读‘四书’。”读书的次序虽然有所不同,但学习的范围跳不出四书五经。

科举被废止前,晚清私塾教育内容基本未有变化。当时四书五经读完之后或者在学习四书五经的同时兼读古文,“学童至此,便开始学习作文及八股,作为科举应试的预备。”

结语

总的来说,儿童在私塾大体上都是先识字,次学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神童诗》等简易书目,随后进行四书五经的阅读、背诵,到达一定程度后进行八股文学习,并搭配相关的文学、历史类书目。从整体上说,私塾教育先易后难,兼习八股文写作,以便学习者日后参加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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