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云录之跤傲江湖21

49

我从来不相信鸡汤里说的:坚持梦想就能成功。因为在血淋淋的现实里,在妥协中获利,在选择中权衡,在灾难前承担,在危机中保全,在竞争中完善自己。这些能力远比反复描绘自己的梦想要有效得多,我只坚信世界上没有正确的道路,世界上只有道路,只有你把这条路走正确了,别人才会说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就像我一直认为出污泥而不染,是邪法,不是佛法。出水才看两腿泥,把泥洗净了,也把自己洗没了,那才是佛法。

咱们言归正传:

国子收了马三儿,那叫一个高兴,看着几个学生打扫训练室卫生,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跑到传达室给林兆年打电话,等他到了传达室,自己的BP机响了。国子一看是北京队自己的教练殷新喜殷教练。殷教练也是后来看上马三儿,把马三儿调入北京队,从此改变马三儿人生轨迹的人。

国子赶紧先给殷教练回了一电话。电话接通,国子说殷教练您找我。

殷教练说道:“你是不是到了宣武体校收到了自己特别满意的学生了?”

国子惊的将电话倒了一下手:“妈爷贼,这您都知道啦?您这易经学的真是神了。”

殷教练:“跟我说说你都收到什么样的学生了?”

国子:“宋军,贾红旗,龚兵,沈海亭,武伟,还有张金龙张金海小哥儿俩。。。。”

不等国子说完,就听殷教练说道:“唉,这几个孩子你前两天跟我念叨过了,我是问你今天收到的这个。”

国子乐了:“殷教练,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今儿遇见一好苗子了?您可真够神的。”

在国子的记忆里,殷教练很早就研究周易易经了。殷教练跟他说过,《奇门遁甲》是帝王们看的,《易经》是咱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看的。八卦里有七卦都是吉凶相伴的,无论你是大吉还是大凶都是吉凶相伴,唯独一卦是大吉,那就是谦卦。做人一定要谦虚。这是大自然的科学。

(左二戴眼镜的就是北京队时期的殷新喜教练)

在国子的生命中有两位很重要的教练,一位是中国跤的李宝如先生,一位就是自己走向社会遇到的恩师北京队教练殷先生了。国子非常清楚,如果他还有曹家越,赵春,梁德金,冯生等人如果不是遇到了殷教练,这些人的命运也许早早就跟撂跤这个行业说再见了。对于这些练中国跤的年轻人来说,北京队是有争议的。很多人认为练中国跤的社会习气重,人又比较老土。所以要不要这些想转型自由跤的年轻人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唯独殷教练力排众议,他认认真真的看过这些年轻人的中国跤比赛,觉得都是难得的人才。最终在他的坚持下,这些年轻人都进入了北京队。这也是殷教练一生中难得的争了这么一回。

其实,李宝如教练和他是两种风格两种脾气秉性。李先生一生争强好胜,敢想敢干。殷先生一辈子不争不嚣,顺其自然,虽然自己是农民出身,但骨子里就透出儒家风范,年轻时就有大胸怀,毕竟是北京体育大学科班儿毕业的。就是这样两个老人偏偏又都是撂跤界一等一的高手。

殷教练为人处世包括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争到什么程度呢?他是河北邯郸人,考入了北京体育大学,是王德英王先生的学生。殷新喜大学毕业以后就分配在了北京,先是在朝阳体校与卜恩富卜六爷在一个办公室桌对桌。文革前他教田径,因为在那个特殊时期,摔跤这个项目给砍了。直到文革后期恢复了摔跤,他才重新当了教练。文革结束以后北京队成立自由跤队,殷教练是第一任教练。到此之前,不善言谈只会实干的他一路走来都是凭良好的社会制度与自身努力水到渠成的,不存在争与不争。在此之后,他一直用眼神和肢体也就是行动培养出大批的人才,唯独不会拍须溜马往上爬。

文革之后成立专业队,他当了第一任教练,按指标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闺女都能把户口调入到北京来,但就因为领导一句话说他儿子过了18岁,结果儿子的户口就没落到北京。好心的同事问他为什么不争取,他憨厚的说道:“这是国家政策的要求,没办法嘛,咱们要遵守。”儿子的户口没过来,女儿也有志气一定要学自己的爸爸凭本事进北京,结果考入了人大,还是学生会主席,还没毕业就被重要机关看上了,就这样凭自己的能力进了北京落了户。直到今天,殷教练的儿子也不是北京户口。那个年代落户北京可比今天重要多了,今天,只要你有条件直接都可以移民,北京户口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可那个年代能落户首都是一种对自己能力认可的最高荣誉。

很多人看着殷教练不争的这股劲儿干替他着急。可他依旧如故的把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他每一个学生身上。学生们在细小的变化,他都能捕捉到,然后耐心的去帮助他的学生成长。头一天学生们训练过劲儿了,他怕孩子们休息不好,第二天早上都是轻声轻脚的走进宿舍,一个一个的叫起床,生怕惊到学生,影响当天训练。就因为他不争名不争利,心里只有工作,他的学生也跟其他学生不一样,整个北京队,只有殷教练的学生都是自觉训练,也都学着不咋咋呼呼的。赵春那么有个性的一个人,唯独在殷教练面前才像个三好学生。别人用嘴和肢体教课,殷教练多了用心和梦想在勾勒。

马三儿后来被殷教练调走到北京队。马三儿对国子说:“我要是去了北京队,跟了殷教练,那您跟我就是师兄弟了,那我是不是以后得叫您哥啊?”

国子说:“只要你能为北京队,为国家争取荣誉,叫什么都无所谓。记住,荣誉大于一切。”

马三儿:“得嘞马哥。我先适应叫着。”

可马三儿到了北京队,没一个月再见到国子,直到之后的几十年,马教练这一称呼再没有改过口儿。

有人认为不争是争,但在殷教练这里只有人生的幸福,一半要争,一半要随。争,不是与他人,而是与困苦。随,不是随波逐流,而是知止而后安。争,人生少遗憾;随,知足者常乐。最怕该争时不争,该止时不止,总在纠结中痛苦着。这就叫随遇而安,随缘而止。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看似说不清又符合情理之中。殷教练教的学生大多后来都跟他一个秉性,不争不嚣,可结局又都不错,不敢说都大富大贵,但都过的安逸,不会为吃穿住行烦恼。是人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有人喜欢殷教练,也有人不喜欢他。命运真的说不清,细数不喜欢殷教练的那些人,大多消失在了江湖里,或是生活的很窘迫。即便有生活的很好的,也没有多少朋友。大概这就是德不配位吧。

每一个他的学生离开他独自上路的时候,他都是语重心长,因人而异的嘱咐一段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显得有一些啰嗦。

国子去宣武体校当教练,殷教练的嘱咐变的很简洁了。

殷教练:“国子,以后你也是独当门户的教头了,记住我的话,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用“德”去教你的学生,现在的小学校都提倡“德育体全面发展”德都是放在第一位。随着改革开放,很多人都富了起来,这是好事,但有钱走遍天下的同时,受到威胁最大的就是德,我不想看到有一天社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就是一群没有道德的人去给那些还坚守道德底线的人上课,那后果不堪想象。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牢记,做个好教练,好人必有好报。”

队里的学生谁和谁有了矛盾,殷教练从来不去解决,他认为正常人在一起生活就应该有矛盾,男人就应该有一点血性。

试问一下诸位看官,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有多少人拥有一个能发自肺腑叫一声恩师的人???

殷教练从年轻时就研究易经,有一年,青海的学员到北京打比赛,带队的杨教练一到吃完饭的时候就喝大酒,说大话,相当的猖狂。殷教练把他叫到一边善意的说:“杨教练,你太浮了,你得注意啊,看你脸色不太好。一定要戒骄戒躁,别这么喝了。”

杨教练并没有往心里去,人是什么样的人,很难改变的。回青海没多久,也就是三个月吧,殷教练就听说杨教练喝酒猝死,人没了。殷教练对他的学生们说,当时就是看他那个状态特别的不对,包括他的气色,包括他整个人的那种浮躁,可没想到会猝死,只是觉得特别的不对。

咱们在回到故事的开始,国子非常惊讶殷教练猜的那么准,刚收到一个好苗子就被他知道了。

殷教练在“这还用猜吗?你这些天为招生忙的晕头转向的,跟你每次通电话也没有刚才开口叫我的那一句声音拔的高,回电话又那么快,肯定是刚要下班正好路过传达室吧?或者是刚好打电话就没离开传达室。总之能让你这么高八度的一定是今儿遇到好苗子了。”

国子:“殷教练,真让您说着了,一米八七。绝对是老天爷送我的礼物。您找我什么事儿?”

殷教练:“你跟赵春的事儿我听说了,我不去看你们的比赛有我的道理,赵春对你的态度无论什么样,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到人家门口混饭吃去了。但你俩结果能相互平和,我也替你替你俩高兴。既然在南城扎住了脚,你别嫌我话多,我在叮嘱你一句,这也是我的人生经验,因为你在走我的路。你人再好,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你,有人羡慕你,也有人讨厌你,有人嫉妒你,也有人看不起你。守住你自己的善良,无论到什么时候,大善不扰天地,中善不扰苍生,小善不扰他人。即便你所做的一切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也不会为了讨好别人而丢失了自己的本性,每个人都有原则和自尊。记住,别人嘴里的你,不是真实的你。”

国子:“我记住了殷教练,您也多注意身体,忙过这两天,得空我去看您。”

殷教练:“不用来看我,你也忙,你能把工作做好比天天来看我都强。”

50

马三儿第一天来到国子的训练室正式接受训练。他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为什么呢?和他一期的学员有二十多人,就他个儿最高,但真的做起准备训练来,无论是围着摔跤馆跑圈儿还是分成两组进行折跟头。别人都个顶个的麻利脆。他一上翻跟头,几个下来就感觉天晕地转了。可他又不敢说,怕丢人。就这么生扛的把热身做完了。

马三儿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厕所,进去就吐了。拧开水管子,他歪着脖子含口水吐了出来,看着水中并不清晰的自己,他想怎么也得扛住了,哪怕明天我不来了,但今天死也得死在摔跤馆。马三儿用胳膊擦了一下儿嘴,又回到了教室。可他一看到正在训练的师兄弟们,一阵眩晕。在手球馆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训练,这时他脑海中浮现出李伟轻蔑的笑容:“大个儿,行不行啊?不行别生撑着,万一有个好歹儿,说不清啊!”

马三儿打起精神又开始折跟头。可折了仨又不行了。他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国子走上前:“恩节,没事儿,你就地躺会儿,休息几分钟就好了。”

马三儿看着国子想躺下又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正犹豫着,国子冲大家喊道:“都停了,都停了,休息五分钟再练。”

国子话音落下,马三儿咣的就躺下了。五分钟之后,别的师兄弟都起来继续练,他再也不想起来了,就这样躺了他进入跤圈的第一课时。国子也怕第一天大体能消耗,马三儿吃不消,也就由他去了。

当天训练完毕,国子特意走到马三儿跟前:“怎么样?还适应吗?”

马三儿强打起精神:“没问题马教练。”

国子:“好样的,我没看错你,那咱们就根据你的时间安排一下儿下周的训练时间,我得单独给你开小灶,不然白浪费你这大个儿了。”

马三儿:“我听您的。”

就这样,马三儿走了以后,国子回办公室特意给他做了一个匹配的训练计划。

宋兆年跟国子通电话特意问了这个学生怎么样,有前途吗?国子把马三儿第一天训练的表现如实的说了。

宋兆年:“我觉得他不是撂跤的料子啊,他在课上反应那么大,那他的反应能力一定很脆弱,这直接导致平衡感降低,肌肉的弹性减小。运动量过大很容易打破他人体自身的和谐,我建议你放弃吧。”

国子:“宋头儿,不至于,谁第一次剧烈运动没反应啊。我觉得他是块儿好料子。”

宋兆年:“那你要这么说,我就建议你只教他一招儿适合他的绊子,让他形成肌肉记忆。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灵。”

国子:“我先让他的体能训练达标。一步步来吧。”

宋兆年:“你不想学晴空暴雪啦?”

国子:“想啊,可咱得对得起孩子叫咱那一声教练啊。”

宋兆年:“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国子:“放心吧宋头儿,我啊准备年底市里的比赛就给他报个名,说不准就他给报个大金杯回来。”

宋兆年:“就你敢想敢干这劲儿,不说了,我就看着你的成绩了。”

马三儿嘴里说没问题,可回去以后,一想到白天在训练场里那头晕目眩的感觉,他觉得太可怕了,从心里开始犯怵。

之后的一周,马三儿按国子的训练计划上了几天课,一周都没熬过去,就开始逃课了。

国子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他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颗苗子,他开始四处的找马三儿,拿出马三儿的报名表,国子甚至到三路居马三儿家堵他去。马三儿听别人这么一说,连家都不回了。那段时间,认识马三儿的人都知道他的教练在找他,最后形成了一种特别有意思的画面。无论在在什么场合下,别人跟马三儿一提到马建国的名字,他头也不回的就跑,等跑出去一段以后,那些人就开始大笑,马三儿才明白是拿他开玩笑呢。

这一天,在前门附近一条胡同里叫瑞宾楼的饭馆,刘连斧带着两个他的小兄弟吃褡裢火烧。就看小斧儿一边抽着烟,一边喝口二逮子(二锅头),一边跟大家吹着牛逼。

刘连斧:“我不是说的,看丫膀大腰圆七个不服八个不份儿的,我上去就是一个扫堂腿,就看内孙子叭的一声来个狗吃屎。”

小青伸出大拇指:“斧哥牛逼,扫的好。”

花奔儿头一脸疑惑的说道:“斧哥你这扫堂腿怎么扫的,不是应该仰面脸朝天倒吗?怎么就大马趴狗吃屎了?”

刘连斧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一边拍打花奔头的脑袋一边说:“我从他前面扫的我,吃不吃,听不听,不好好听滚蛋。”

小青敲着锣边起着哄:“斧哥你理他呢,只许吹牛逼不许抬杠,您接着讲,接着讲。”

刘连斧一瞪眼睛:“谁特么吹牛逼了,你起来,我扫你一个。”

小青:“您别扫我啊,我信,花奔头不信,您扫他。哈哈哈。”

就在这时进来了一对儿夫妻,女的怀着孕,肚子不小了,打刘连斧他们桌前一过,小斧儿瞟了一眼,把手里的烟掐了:“小青你学坏了,你就扇阴风点鬼火吧,别再我面前抽烟,掐了。要抽外面抽去。我得给你们立立规矩了。”

小青其实是背对那对儿夫妻的,并没有看见,他马上把烟掐了:“掐掐掐,不掐一会儿让我结账,我可没钱结,吃褡裢火烧干30多块钱的,这生活水平谁受的了啊。”

刘连斧这边饭吃的咋咋呼呼的,他也能看出孕妇的爱人那表情对他们有点无奈与抵触,但刘连斧看见四周吃饭的人桌子上的香烟还是喊了一句:“我特么在这儿吃饭,谁要是抽烟,我把他从前门打到磁器口去。都安安静静的吃饭。”

就在这时,国子走了进来,刘连斧一眼看见了国子,向他招手:“兄弟,怎么有空到这儿吃这口儿了。”

国子巡视者吃饭的客人走到刘连斧桌前:“我吃过了,我一学生逃课,跑了,我正找他呢,听说他好这口儿,我过来看看。”

刘连斧:“还有这事儿那?叫什么啊?长得什么样?”

国子大概介绍了一下马三儿的样貌和名字。

刘连斧冲着他这俩兄弟说:“你俩起来,听清楚了吗?我兄弟找的人晚上七点前必须给我找到了,走吧你俩。”

国子看着这场景笑了:“二哥你这是干嘛啊,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吃饭呢,你让他俩坐下说。”

二哥一梗他细小的脖子:“你笑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

还真别说,不到下午四点,也就是仨小时,小青二人就把马三儿找到了。

以前的广外一小82年搬到三义里以后就改成了广外少年之家,少年之家有美术课,手工课,音乐课,舞蹈课,还有图书馆,都是免费教附近的小学生爱好者。唯独图书馆也有大孩子成人去看书,当然,图书馆里以小人书为主。

马三儿正聚精会神的看小人书,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一回头正是马教练。

国子严厉的说道:“马上要有市里的比赛了,我已经给你报上名了,走,跟我回去训练去。

马三儿放下手里的《西游记》小人书,乖乖的跟国子又回到了宣武体校。

说来也奇怪,马三儿这次回去以后,再训练就没出现过头晕目眩的状况。而且自己折跟头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他拍着胸脯对国子说:“马教练您再加大训练难度吧,我现在一点儿问题没有了。”

国子:“怕是来不及了,马上正式比赛的预选赛进入倒计时了,你没有时间在进行系统的训练了。根据你的实际情况,高大的身材和较好的力量,我就教你一招儿,你把它变成肌肉记忆。”

马三儿一听要学真本事了,兴奋地问什么招儿。

国子说:“脑切子。”

俩人正说着,殷新喜教练来看国子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马三儿。他把国子叫到一边:“这个好,哪儿淘来的?”

国子:“这就是您打电话那天我说的内个,还是个生料呢。”

殷教练:“这个在你这儿出徒了,我就接收了,也算是你为北京队输送的人才。”

国子想咗牙花子但看着殷教练这么兴奋地表情:“那您不能就要这么一个,我好学生多了,怎么也得多带走几个。现在,我想抽盒红梅,商场里还搭四盒红缨呢。”

殷教练:“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管你要人的,你的好学生一个都跑不了。我能跟这大个儿聊聊吗?”

国子:“那有什么不行的啊。”

国子把马三儿叫到跟前将殷教练介绍给他,并在介绍的时候特别说了一句:“殷教练还是学易经的高手。”

马三儿也不怕生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您会看手相吗?您给我看看,是男左女右吧?”

殷教练:“左手是先天,右手是后天。不是男左女右,看手相左右手都要看的。”

马三儿马上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那您都给我看看得了。”

殷教练还就真的给他看了起来,两只手看完看了一眼国子又盯着马三儿的眼睛说:“你从小身体很好,也是健康长寿的命,但是,你会遇到几次大的坎儿,过就过去了,过不去就很说了。”

马三儿一听慌了:“那我怎么才能过去?”

殷教练:“遇事不能躲,要迎刃而上,自有天命。”

国子:“他遇事就爱跑,前两天可把我忙坏了,成天就找他了。”

马三儿一挠脑袋:“不会了,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殷教练:“行,你先练着,我跟你师父单独聊聊。”

马三儿:“得嘞,那殷教练,马教练我先回去训练了。”

殷教练和国子看着训练场里的马三儿,殷教练说道:“你这个学生志不在跤场,你把手给我。”

国子把自己的双手伸给殷教练。

殷教练指着他的掌纹说道:“他生命线尾端有分叉儿,但是深浅并不重且发黄,说明他老了贪酒不会有大病,是长寿的命。但他事业线深浅成节,还有松散的细纹说明他的工作是危险性极高的。像是吃军粮的。”

国子:“他这岁数早就过了当兵的年龄了啊。”

殷教练一笑。

国子恍然大悟:“您是说他以后是穿警服的命。”

殷教练:“他到你这里来,也是命里注定,帮他穿好嫁衣的。”

人生若梦,剧情难料,莫怨世无常。冷暖各担当,无非是男儿自强。预知后事如何咱们周五见。点赞之后请大家发到朋友圈。北京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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